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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敬!一位军人母亲的爱与担当

2019/11/12 17:51:08 来源:法治中国廉政网视   作者:李佳芳 王冠军

法治中国廉政网视讯(李佳芳 通讯员 王冠军):有一种爱,一生一世不求回报,这就是伟大的母爱;有一个人,一生一世值得我们去爱,这就是伟大的母亲。而在千千万万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中有一个特殊的群体--军人的母亲。

他叫王冠军是一位驻香港部队的指导员,他每年休假都会回湖南老家去看到他那最敬爱的母亲,每当此时此刻他总是不禁感慨万千。他想起了朴实善良的母亲多年来用爱和柔弱的肩膀担起家庭的重担。也为他书写了一部人生的教科书。

那左手,忆至今

王冠军说:我出生在湖南的一个小山村里,小时候父母靠着家里的几亩薄地养活一家人。父亲性格内向,不爱说话,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母亲则是典型的农村妇女,爱唠叨、勤俭持家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辛辛苦苦地把我和弟弟拉扯大。

母亲读书不多,初中一年级就辍学回家,也许是因为自己文化不高,因此对我和弟弟的学习要求的特别严格,每天晚上都要检查我们的课本和作业。因此,从小学到高中,我们没有让母亲失望,一直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。

母亲是一个勤劳的人,小时候,家里穷,加上两个儿子,家庭负担的压力相比一般的家庭要大很多,为了缓解家庭的压力,父母想着各种办法挣钱补贴家用和供我兄弟俩上学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母亲听姨妈说,妈妈的一个表姐夫在邵东县承包煤矿开采,姨妈建议母亲去找表姐,从表姐那里用成本价进购散煤到家附近卖,赚点成本差价。当时农村用的都是散煤,母亲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,便和姨妈一起去了表姐家里,商量卖煤的事情。

跟表姐商量好了买煤的事情,母亲回到家里询问附近煤炭的需求,寻找运煤的车子等等,父亲则是张罗着家里的日常事务。现在依然清晰的记得,很多工作都是母亲一个人完成的,每到周末我和弟弟就会帮着母亲一起卖煤,帮着母亲记数。卖煤比种地的利润要大一些,可是非常辛苦,我记得母亲经常凌晨三四点就起来了,要走十几里的夜路,为了缓解黑夜带来的恐惧,母亲每次都会带着我或者弟弟一起到运输车的司机家里,然后一起出发去煤矿。路上花费的时间差不多三个小时,常常是凌晨出发要到晚上才能回来,运气好点的话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回来。

每次将一车煤卖完后母亲就会成为“非洲黑人”,全身都是煤,不到一年,母亲就将煤炭销售到隔壁镇,销路的推广钱挣的并不多,用姨妈的话说,就是妈妈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。加上置办的机器设备,基本上没有什么余款,增加的只是劳动量。从那以后,我经常看到母亲很晚才回来,有时候我们都睡着了,母亲还没有回来。由于煤炭太脏,每天要洗好几次,换几套衣服,最难受的是冬天,湖南的冬天湿冷,总是阴雨绵绵,衣服很难干,那时候我家还是那种老式的土砖毛坯房,没有安装取暖设备,只能依靠煤炭火烘干衣服。

第二年,母亲看到农村许多人已经开始买现成的煤球了,于是就和父亲商量,办一套煤球加工机器自己加工。加工现成的煤球需要购买加工煤球的机器和运煤的拖拉机,全部加起来得五万多,父母商量之后咬紧牙关把机器买了回来 一

,开始加工成品煤。加工成成品使煤炭的销售量增加了不少,但是工作量也相对大了很多,每次要将散煤加工成成品,然后装车送到用户家中,还要将煤摆在指定的位置,每次送完之后都会累得直不起腰,母亲靠勤劳的双手辛苦的支撑着这个家,虽然并不富裕,但是全家过的很幸福。

2006年,高考分数公布以后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差距,觉得考重点大学希望不大,刚好部队在学校招兵,为了不让父母失望,我决定放弃学业去当兵。刚开始母亲并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,怎么都不同意我去,看到我没有回学校的意思,几天都不理我。为了缓解母亲心中的结,我主动找到母亲:“妈,我当兵不是坏事,今年高考分数线太高了,我心里没有底,前几天我已经问过部队的表哥了,他说我这样过去可以考军校,妈,您就让我去吧?”母亲没有回我,叹息地说了一声:“既然你决定好了,我再劝也没有用了……选择了那就要干出名堂才行。”

母亲再也没有阻拦我当兵,开始准备我入伍的事情,一个月之后,我踏上去部队的列车,车开动后,我在车窗里看到站台上的母亲满脸眼泪挥动着长满老茧的双手,我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。母亲并没有因为我入伍而轻松,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着体力活,念叨着要为弟弟准备大学的学费和翻新房子。

我入伍后的半个月,父亲像往常一样送货,母亲在家加工,可能是因为连续劳动的原因,加工到一半的时候,母亲站在机器旁边准备擦脸上的汗水的时候,搅拌机的两个齿轮将母亲衣服的一角卷入齿轮,母亲随着被绊倒,几次想挣脱都没有成功,反而越卷越紧,感到危险的母亲大声呼喊:“救命…救命…”等一个堂叔赶到的时候,机器的齿轮下一滩血肉,母亲的左手被煤炭的搅拌机的齿轮卷了两圈,从小臂一直到大臂,惨不忍睹。堂叔说当时母亲已经疼得忘了喊痛了,在去医院的路上督促父亲不要让我知道实情,母亲怕我在部队分心。

受伤后的母亲在医院住治疗了8个月,共做了4次手术,原本身体微胖的母亲,出院后受了十多斤。虽然医生努力寻找治疗良策,但是母亲的左手还是没能复原,整个左手的神经损伤,永远都动不了了,终身残疾。

2009年3月,选改为下士的我高兴的回家休假,到家后像往常在家一样,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,父母、奶奶和弟弟也没有跟我说母亲受伤的事,直到吃饭的时候,我看到母亲低着头吃饭,左手没有端碗,我感到奇怪,并问母亲的手是怎么了。母亲开始假装没听见,把手藏在桌子底下。在我连续地催问下,奶奶才告诉我事情的经过,母亲这才把左手伸到我的面前,让我看受伤的左手。

撩起衣袖看到母亲的左手后,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止不住了,只见母亲的左手手掌朝下45度,小臂和大臂都有一道齿轮啮合的痕迹,大臂上的肉已经没有了,整个左手只能上下抬起,没有任何知觉,整个手臂是冰凉的。

“本来是要截肢的,我知道你妈妈个性刚强,看到手臂没了,肯定想不通,是我保下来的,一定要记住你妈妈受的苦。”奶奶说完也是眼泪汪汪。

母亲却淡定地说:“都已经过去了,没什么了,你们好就可以了……我苦点累点不算啥……”

刚开始那几天我没法接受这个现实,不相信母亲的左手没有了,我不停地打电话咨询医院,看看是否有良方治好母亲的左手。最后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,已经没有办法复原,我也只能接受现实。

从那以后,只要我休假在家,就是我做饭菜,想弥补我对母亲的亏欠。我每次回家,奶奶都会和我讲:“你们以后要多赚钱给你妈妈花,她为了你们付出的太多太多了。”

母亲的身体好些了之后,家里翻盖新房,又让本来宽裕些的家又拮据起来,父母为了不让我们负担过重,又跟父亲商量置办了一套混泥土加工机器,专门承包农村家庭建房搅拌混凝土。这工作依然很累,每天早上一大早,母亲就一只手吃力地帮着父亲装工具。后来为了节省一个工人的工钱,母亲就跟着父亲一起,帮着装小石头,有一次建房的邻居看到母亲一只手装石头,满身是汗,非常可怜,主动到家里拿蒲扇帮母亲扇风。

我们兄弟知道实情后多次劝说母亲不要去做了,可母亲怎么都不答应:“我去了可以省一个人的工钱,很多成年男人都装不过我,我不去的话得请两个人才行,那工钱都没有了。”我看到母亲的左手很多地方都因水泥而灼伤,使本来就不好的左手更加严重,每到冬天母亲的左手就一点知觉都没有,跟室外的温度一样。由于手掌向下几乎与小臂成90度,买过好多大号手套都没法带,后来我缝了一只加棉的手套给母亲,因为左手神经损伤严重,效果并不大。

失去左手的母亲,做事都不方便了,看到母亲一个右手艰难的劳动,每每看到这些,我的眼泪便止不住。母亲经常和我说:“要是我的手没有受伤,你们会轻松很多。”其实,我并不需要母亲做多少,只是希望母亲的左手能够复原。

后来,我们兄弟通过自己的努力相继考上大学,我成为了一名军官,弟弟在国企任项目经理,日子渐渐地好了起来,闲不住母亲依然在忙碌。我儿子出生后,母亲看到孙子很开心,嘴上却不停地说:“我的左手伤了,不能帮你带小孩了……”我知道母亲在责备自己,我只能安慰母亲,希望母亲不要自责。

母亲为我们付出了很多,作为儿子,我希望母亲的左手没有受伤,宁愿我自己多吃苦受罪,换母亲的一生平安。

是的她们牵挂着孩子的安危,却总是在孩子们摸爬滚打时,藏起所有的担忧,默默地给予理解和支持;她们渴望着家人的团圆,却总是在节假日时咽下到了嘴边的思念,安抚不能回家的孩子说“没事,家里一切都好”;她们早已习惯了孤独,习惯了付出,习惯了孩子对自己的疏忽,一颗心却总是追随着孩子而漂泊不定。军人的母亲,用无声的行动为祖国的国防事业而默默奉献着。让我们向天下所有军人的母亲致敬,谢谢你们无言的付出和无私的包容,你们辛苦了!


责任编辑:齐梓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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